读星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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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别赤脚在这草地上散步,这里到处是星星的碎片。”――(芬兰)伊迪丝·索德格朗  

我曾读到这句小诗,从此就常常回想起来,正如草地上零零落落、闪闪发亮的星星的碎片一样,不时隐现在脑海。

星星,是艺术永恒的命题。它不死不灭,在眼睛可以看到却永远无法真正触碰的天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,缀满整片夜空。它神秘,无处不在,如此美丽。它是造物主至高的杰作。在这句诗里,星星脱去现实的外壳,在诗人的想象中变得更美,也更温和了。星星会从空中坠落,化作一阵星雨,落在草地上叮当作响,说不出的绮丽。同时,星星也是易碎的,转瞬碎裂崩溅,散落在草地上,不小心还会被它割伤。这样大胆又极富浪漫的幻想极大地触动了我,令人回想起梵·高所绘的《星月夜》,那疯狂又细腻瑰丽的笔触将一个幻想中的星空展现出来,和这句诗所写的正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不过,除去表达形式的不同,两者终究还是有差异的。表现的是同一个对象,但其中蕴含的情感一定是不同的。可能画作略为含蓄一些,语言却不一样。它本身就是思想的凝聚、是心声的吐露。

在全诗中,曾有两次点明时间处于黑夜,“我”身处一片黑暗。除了星星落地作响的声音,也没有描写任何其它的声音,可以看出,这是一个安静的世界。有无数的星星簇拥在这“花园”里,这样不可能真实存在的地方,自然是诗人幻想的精神世界。诗人在这独属于她的小小的领土静听星落,寻求着一份内心的平静与安慰。诗中的“星星”很难说隐喻着什么,这是一种可以被倾听的、易碎的东西,也许代表着诗人很难被接受的想法,亦或是隐藏于内心深处的心声。诗的最后一句“你别赤脚在这草地上散步,这里到处是星星的碎片”,自然是在警告别人不要如“赤脚”这般无礼地踏入诗人的精神领土,否则那“星星的碎片”会伤害此人。口吻也让人难以捉摸,是温和的劝诫还是抱有反感的警示?诗中透出的只有淡淡的浪漫和无边际的幻想。

我反反复复咀嚼着这些文字,感受着它的美丽。我想,当诗人写下这首小诗时,是否正处一片无边无际的深䆳的星辰下呢?她是在深夜中猛然清醒,仰望漫天星光,还是在茫茫暮色中,觅见了她的心弦?我不停地为自己的臆想润色,想象那星辉多么清亮,那天色晕染开多么绚丽的色彩。我沉醉在这梦里了……

也许,以后我会编织出更多的梦境,见到更美丽的星星,但至少现在,它是我最可爱的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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